末 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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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堕战士绝赞沉迷中❤️~
Q997864935

(ff14/oc/忍龙)灯火昏黄

ff14oc,忍者人男寒霜×龙骑鲁加赤峰



(忍龙)灯火昏黄

 

那个晚上他烧得神志不清,只记得灯火昏黄月色清亮,还有张沾血的如玉面庞。

 

没人想到赤峰会伤的那么重,鲁加族宽厚的身姿一贯强大的如同不可逾越的高山般站在他们的最前面,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收割敌人性命有如传说中的死神,他应当是不会倒下的是所有人心里最为可靠的存在。同样因此,在治疗时大家也默认将他放在末尾去检查,可赤峰是忍痛忍惯了的,连闷哼往往都不会泄露出分毫,痛到昏过去时也不肯示弱,只是低着头轻轻靠上身边人的肩膀借此支撑无力的身体。

他的身体滚烫得几乎要烧伤忍者的手。

常年握着龙枪的手宽大有力让寒霜这个素来以敏捷为优势的忍者实在是挣脱不开,或许他根本没想过松开这只长满老茧、粗糙的、沾着血而粘腻至极的手,红焰鲁加族的手天生便要比人族的手大上好几圈,更何况因着长时间使用武器而发生了相当程度的变形,此刻整个包裹住忍者玉色的手,就像握住了全部的月色不肯泄露出分毫。

寒霜垂下眼,他意识到赤峰在颤抖却仍旧克制着自身不愿捏痛他的手,于是目光又落在了琵琶骨上的伤口里,碎掉的骨头从肌肉里挣脱出来,鲜血淋漓的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咬紧了他全部的思维,寒霜没发觉自己逐渐僵硬起来只是强行移开目光顺着伤口向下看去。

为了方便治疗医生们已经剪开了他的衣服,鲁加深色的皮肤上沾着厚厚的一层斑驳污渍却算不上明显,那些血和汗以及灰土混杂在一起的液体从这具燃烧着旺盛生命力的躯体内里被挤出来,带着所有的痛楚一并挤出来有被铠甲包裹在内里沾附着在被割裂开的血肉上。肩膀上生生挨住的一刀到了胸口已经快要没力气却还是切开了深褐色的乳尖,估摸着即便是伤势愈合这里也会永远留下疤痕,记述着怎样的危难又一次强加在这具属于普通人的身体上。

然而寒霜还是把目光移回了那脱出皮肉的骨头上,药物与以太正在促进伤口的愈合而那断骨也逐渐被重新塞进皮肉之下,即便是回归原位继续支撑着血水筋肉又能如何,它曾经这样断裂着撕开保护暴露与他的眼前,这节干涸这血液的一小节断骨被月光所亲吻又被月光所冰冷。

忍者僵直着身子,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逃离家乡的那一晚,也是这样白生生的断骨,也是这样沾着血的皮肉,也是这样冰冷的身躯……寒霜的眼神逐渐变得混沌,他被自己的记忆所困,耳中所能听到的唯有惨厉的呼号、炮火穿过空气的轰鸣、燃烧着倾倒的房屋劈啪作响与那一句“不许回头!跑……”

他感到一阵阵剧烈的恶心,好像要把所有的东西都要吐出来,包括灵魂和记忆也不能解脱这种无力的恶心。

“别怕……”不知何时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龙骑带着一点稀薄的笑意,他忽然响起的声音终于将他拉扯回现实中来,赤峰的声音听上去相当虚弱,自身的高热也没有降低分毫,眼见着医生们是如何治疗的寒霜心里清楚他们没有多少麻药可以给赤峰使用,然而这个大个子的声线虽然颤抖着带着虚弱的喘息可依旧是温和的,断断续续轻声的说着什么。

俯下身去贴近那惨白干裂的嘴唇就能感受到热气从那充斥着血腥气的口腔中散逸出来,寒霜这才意识到这个惯于强撑的家伙根本没有清醒过来,他听见这家伙说话一字一顿,仿佛是拼命攒足了力气才能继续说下去:“别怕……娘……我没事……英雄快、快来了……多玛要解放……桃花树……会开的……”

“我啊……我今天看到了……玉一般的人……他……寒霜……我想……”

“我想……带他看咱家门口……桃花树……”

出身世家的贵公子忽然闭紧了眼睛,他想起先前看过的无数诗篇,里面那些歌颂爱情的诗句在此时都显得如此稀薄无力缺乏打动人心的力量吗,炮火与呼号声终于消散,代替它们的是赤峰颠三倒四不断重复的话语,带着烧到耳畔的热意和期许。

他从未觉得烈士庵的灯火是如此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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